狄武头也不回,答道:“我去她生前的地方看看,可能会有线索。”
狄武的话一下子将我点醒了,我急忙往前走了两步,追上前去。
我跟狄武一起来到了佐子生前用过的柜子,那柜子里面我跟狄武找到了一个纸扎的小人。
小人的头上用创可贴写着佐子两个字,而小人的身子上被扎满了针。
针扎的地方好像还隐隐约约的用一个字条写着去死。
看到这两个字,我突然感觉掌心一阵灼热,就好像被烫了一样,连忙将那东西一把扔开。
没想到他只能看似轻飘飘的,扔起来却是有几分重量。
我扔出去的时候正好撞到了佐子放在柜子里面的鞋,一下子把鞋给打翻了。
鞋子侧翻过来,里面突然掉出来几个叮叮咣咣的东西。
我凑过去捡起一看,居然是几个锋利的钉子,尖头已经被人刻意的磨尖了,踩上一脚,一定会鲜血直流。
我一开始还有些不明白,可是很快又反应了过来。
这应该就是之前霸凌佐子的那些同学对她的所作所为,鞋子里藏钉子,诅咒她去死之类的事情,在佐子生前一定不鲜见。
此时我终于有些理解为什么佐子会那样决然的从阳台一跃而下。
在这样毫不掩饰的恶意的环境下,人很难不做出这样的决定。
我放下了钉子,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就在此时突然一个学生冒冒失失的走了进来,他才看到我们在翻看佐子的柜子,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好像十分震惊。
不过他并没有说出理由,只是快速的上前将我们往门口拉。
我立刻停住了脚步,没好气的问道:“你找我们做什么?”
那学生急得都快哭了,“实验室着火了,好多同学都在里面没出来呢!”
我心中咯噔一下,不敢置信的望着他。
“有多少同学?”
他哭丧着脸,“除了我所有人都在那里,我还是悄悄出来上厕所才看见的。”
听到这话,我二话不说跟着男生一起跑到了着火的实验室。
到了那儿一看,果然火光一片,熊熊烈火烘的周围都热了起来,我站在远处不敢靠近,等着消防队员过来。
恍惚之间我看见火海里面突然走出来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孩,那女孩子样子太从容,走出火光的样子就好像在走t台。
不知不觉的我看呆了,正准备追上她。
没想到那女孩却一下子消失不见。
我拽了拽旁边的学生,低声问道:“刚才从那个火海里面走出来的是谁呀?”
学生震惊的朝着我所指的方向望去,他揉了揉眼睛,“什么时候出来一个人?我没看见啊。”
说这话的时候学生还在不断的哆嗦,声音也战战兢兢的,我估计他是又想到了不好的事情,再问下去可能这孩子也会崩溃。
于是我将刚才那个白色的身影暂时的压下了脑海,不再去思考。
很快消防队员来了,他们用高压,水枪历经四小时终于扑灭了后院,可是期间没有一个人能从教室里面走出来,他们出来的时候都是以面目焦黑,甚至扭曲,蜷缩在担架上的姿势出来的。
当班里所有的同学都被抬出来之后,现场哭声一片,校长也早已经赶来了,此时他满脸苍白,身子不断的颤抖,好像都站不住了似的,估计是这次事情出的太大,他也兜不住了。
在所有人的尸体都被从火场里面抬出来之后,我正准备上前查看,却突然听见手机“叮咚”的一声,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我拿起手机一看,上面居然是任务完成的的提示,而且我还得到了七点功德点。
既然现在任务都已经完成,我也没有了留在这里的必要,于是收起了手机,拉上了准备上前营救的房川川,将他们统一拉出了学校。
反正这些学生曾经也都或多或少的参与过霸凌佐子,这是他们罪有应得。
我头也不回的拉着他们往校门口走,走到校门的时候突然看见角落里面有一个女生被好多学生围在角落里面殴打。
有的人在抓着她的辫子扇巴掌,有的人在踢打她,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房川川已经走上前去。
她气势汹汹的吼了一声,那些学生全都消失不见,只留下被虐打的那个女生躺在地上瑟瑟发抖。
房川川上前拉起了,女生明显已经很是阴郁,跟人也不善交流,她只是朝着房川川鞠了个躬,而后快速的跑掉了。
我看见那女生的背影佝偻着,走起路来的时候也一瘸一拐,直到女生的背影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我这才收回了目光。
此时房川川已经走了过来,她义愤填膺道:“这些学生真是不知死活!都已经出了这件事了,他们还敢校园暴力!”
我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一边往校门口走一边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感觉,这个女生会成为下一个佐子。”
回到修理铺之后,我感觉到累极了,于是跟他们打了一声招呼,上了楼开始睡觉。
一直睡到了下午五点多,这才迷迷瞪瞪的醒来。
我揉着惺忪的睡眼下来了,正好遇见房川川从厨房里头端菜出来,她招呼我道:“明哥,你来的正好,过来吃饭。”
我点了点头,坐在了桌子上,神色依然有些恍惚。
就在此时,门口突然传来了一声呼喊,“有人在吗?老板在吗?”
我迷茫的朝着门口望去,便看见一个大腹便便的光头站在门口,他穿着一身工装,虽然在跟我说话,可是眼睛却是不住的朝着房川川的身上瞥。
我见的第一面印象就不太好,态度自然也算不上热情。
“来干嘛的?”
那男人就跟以前我在学校里面看见过的专门过来吊学校里女生的那些油腻男长得一模一样。
此时他听见我问这话,异常骄傲的拍了拍身后半旧不旧的轿车,昂着头道:“没点儿眼力见,当然是来修车的。”
我感觉到他对我说话时候的态度很是不屑,好像都跟我说一句话,多看我一眼,都会拉低他的档次似的。
我低下头隐晦的笑了笑,然后又装出了一副正经的模样走向了他的车,顺口问道:“车出什么问题了?”